有事难说

  “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始为工”。杜甫活了58岁,在他有生之年有些什么功绩呢?无名无权无财,凄凉凄苦凄哀,有着几乎所有被封建社会君王制度压抑而无法伸展的有志之士的壮志未酬,悲天悯人。
  我很喜欢两个文学家,一是鲁迅,二是陶渊明。一个骂得酣畅淋漓,一个过得悠然自得。大家都是与时事格格不入的,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鲁迅活了55岁,死后毛泽东誉之“骨头最硬的”。杜甫终于被后人誉为诗圣。这一点或许之前在他们活着的时候是不曾想到的。这可能对一件事物有用——假如他们有在天之灵,或许可以有些宽慰了,终于有个懂得,终有骂醒了。
  还有一件事得说明一下,那就是与杜甫还稍前的王伟,与死后不久的白居易,日子还过得可以,老王甚至去追赶上了老陶先生。
  鲁迅感愤地问:“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或许那个时候,没有人敢大喊:“没有。”但如今似乎如果说“否”的人,全都应该被拉出去枪毙五分钟。事实上,违着良心说,有不如坦然地说否,因为你真的做好了把祖国抗在肩上的决定了吗?无论是老师还是许多个人都叫人要前物质去。因为要过好日子,要赡养老的,抚养小的,什么追求清高高喊爱国的人都做作,虚伪不堪,其实心中有国,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让我想到了文强和王文军了。前者算是见了效了,后者算了尽了职了,他们都说爱国,于是望把文干掉了。
  有时我在问自己,我是否做好了扛上大旗的准备,是否真的无怨无悔,是否真能撬动地球?如何去取舍?
  这又要拉回杜甫,儿子都饿死了,草庐都没了,浊酒也喝不上,走路快摔了,他还在说我壮志未酬啊,我要建功立业呀。这也是一个封建误区。留名青史就要建功立业,上阵杀敌,结果死在一条破落的小船上。
  有时我担心,我死在黄沙中会不会有人帮我赶走咬我的飞禽走兽,顺便见我可怜挖个坑填了。不过那时我知道吗?我不知道了。
  或许我想爱国,我知道就行了,报国的门路多者,此路不通还有其他门,说什么报国无路,狗屁废话。我就能要干自己能干的,做自己可以做的。
  于是我矢志不渝。
  爹妈还是辛苦,只能这样了。
  于是,做人还是要……

文成:2010/11/09 20:00
誊写:2019/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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