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玛丽

楔子

　　这是一个女子的冒险故事。
　　而这个故事是女人们无法用自己的姿态完成。
　　只有像玛丽一样，能克服精神分裂，游走于生命边缘，不屑狂风雷电，不惮衣冠禽兽的女子才能完成。

男孩玛丽

母狼之女

　　六岁的小女孩在海边，抱着洋娃娃，等待着水手父亲的归来。已经很八个年头了。她和一个病怏怏的哥哥威利和考为他人缝衣为活的母亲一起生活。玛丽远远看见一艘军舰，大声告诉旁人她父亲在上面。大她四岁的邻家小孩杰森告诉她，那是艘军舰，而她的父亲乘的是艘单桅帆船而已，她父亲死了。小女孩反驳中，杰森愤怒地大说，他母亲是母狼，而她是母狼之女。小小的玛丽不明其意，但她听见他侮辱她父亲，便像个男孩一样用头把杰森撞到在海滩上。

威利　　

　　玛丽告诉了她母亲，母亲不认为那是件值得称道的事，她只是抱怨着威利的奶奶每月给的半克朗银币无法满足一家三口的衣食，何况威利病得太厉害了。
　　母亲艾玛给主雇送衣服去了，威利要和玛丽说说话，或许这两个小小的人不知道，威利是达文的儿子，而玛丽只是艾玛与别人的私生子。
　　玛丽告诉了威利沙滩边的事，听见父亲的威利心情难以平静。玛丽不喜欢闻着屋中发霉的味道，也不想和威利说什么。看着激动的威利，玛丽只能安慰说母亲快回来了。可艾玛回来后，“哥哥死了。”
　　威利很轻，艾玛似乎抱着很轻松，而玛丽却觉得沉重，她费力地拿着铁铲，他们把威利葬在了沼泽地边。

　　过了不多久，奶奶年纪大了，想在死之前看看孙子，而威利已经死了，如果她知道了，那每个月半克朗的补给也没有了，那她们母女俩的日子没法过了。她看看玛丽，威利因患病个子和玛丽差不多高。

永别了，玛丽！

　　于是玛丽不再是玛丽了。她母亲对她说，从今天后，玛丽不复存在了，而现在你就是威利，达文的儿子，威利。
　　玛丽是不情愿的，但更不情愿吃死老鼠——她母亲恐吓的。1700年，男孩玛丽从此出现了，此时玛丽，刚八岁。
　　玛丽慢慢长大，女孩的体型出来了。她母亲不得不给她缚胸，这就让正在发育的玛丽很难受，但比起吃死老鼠她说要好得多。
　　又过了几年，男孩玛丽已然成型了。她和男孩子一起疯赶，海滩上，街上，玛丽是一群男孩们的首领，他们扮海盗，和草堆作战，被大人们追。
　　在去往大城市奶奶那里，艾玛和玛丽葬了那个布娃娃。1698年玛丽在海边等父亲的布娃娃。以后再也没有玛丽达文了，只有威利达文。
　　老太太看了玛丽：“这小子一点也不像他父亲。”
　　艾玛和老太太商量好了，每周三把玛丽送过了一次，但玛丽与艾玛就要住在这个城市。作为交换，老太太每周给他们一克朗。

与鲜血

　　在城市里，玛丽很快成了一群小伙子的首领。“韦斯向我们发起进攻了，首领我们得回去。”
　　两群小家伙们发起了一场巷战。防守玛丽一方准备不足只能用烂橘子臭鸡蛋砸，而韦斯那边有很多石头。“我要把你脱得光溜溜地，威利！”玛丽害怕那样，愤怒地与他们发起了肉搏。玛丽想起刚才的话，失去理智，慌忙中被韦斯踢中了几脚，而韦斯被打得爬不起来。而这场战役被看酒工人驱散了。
　　小伙伴看见玛丽。“威利流血了，像女孩子一样流血了。”玛丽双腿之间流出了鲜血。她忍住回了家，一个人找不到伤口。血越流越多，她感觉要死掉了。而这时艾玛回来了，她明白这是女孩们每月一次的“例假”，玛丽已经十四岁了。于是她教玛丽用绷带把胯也束缚住了。
　　老太太断气了，艾玛很悲伤，因为以后再也没有一个月四克朗了，她又得给别人洗衣缝补。而“男孩威利”便要出去做事了。在这之前，她与伙伴们玩海盗游戏，在刑场看见了有骨气的海盗头子被绞死。

谢佩岛来的无赖

　　威利要出去做工，那女主人是个刻薄的女人，而威利每天要洗衣抗煤，捡狗屎，擦家具，很多事情。但这也是一件工作。这是她遇到了童年侮辱她父母的杰森，而且他和威利要睡一个房间，以后玛丽洗澡换绷带事件不容易的事了。
　　但玛丽发现了杰森和女工的秘密恋情。在一次争执中，玛丽生气地告诉了杰森她知道。杰森和女工害怕了，他故意偷盘子让女主人发现收拾餐具的威利在偷东西。为了不被赶走，她找机会吧剩下的盘子放到女工的房间布垫下。那天女工和杰森在那里偷情，玛丽找机会带着女主人去发现了这一幕。于是杰森和女工被赶走了。
　　“我不得不离开，妈妈。”玛丽像母亲讲述。
　　当了太久的威利，在身体和心理的深处，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呼唤着她。在此之前，她也曾有一天当回玛丽。那个星期三老太太病重玛丽没有去，于是她换回了女装，到海边去，遇见个见习水手，开始向往大海。她改了名字，叫威利瑞德，read，直译是读书的意思。

玛丽与战争

在“黑影号”上

　　因为杰森，玛丽不得不离开这个城市，因为她怕被报复。而现在的她，已经是个男孩子了。于是她参了军，在海上，当个海军，打下了一个法国人的小岛。英勇的士兵威利瑞德在陆战中看见法国龙骑士的援军，于是她改队伍，当了骑兵。
　　骑兵营里，她看见了一个人，他叫乔斯，是个帅家伙。玛丽爱上了他，她却不敢向他表白，尽管他俩被分成同一个帐篷。
　　爱恋让玛丽忍不住。在一次战斗中，威利表现十分英勇，因为她不仅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她爱的人乔斯，而这个乔斯也注意到了她。
　　在马厩里，只有他们两个，玛丽亲着乔斯，正准备向他表白自己的女儿身，一个战兵进来了，玛丽灰溜溜离开了。

子弹与婚戒

　　为了解释清楚，哪里第二次找到乔斯，他去巡逻了，正好遇到法国人突袭。玛丽不理纪律，冲起就爱人，中了弹，坠下了马。
　　玛丽没死，她军队都知道了自己队伍中有个女人。他们一起欢庆，一起畅饮，庆祝玛丽与乔斯的婚礼。
　　一年步兵，两年骑兵，退役后的乔斯和玛丽开了家小旅馆。客人大多为军人，有人专程来看玛丽，听这个女孩在男人群中的故事。也有少许酒鬼和妓女。

　　听说法国人和英国签了和平条约，又打了几次，终于成和了。旅馆生意清淡了，更难过的是乔斯患上了百日咳，死掉了，留下玛丽一个人。悲伤并没有使玛丽屈服，第二次换回玛丽也没多久，她又变为了威利。

海盗玛丽

“罗森达尔号”上的三只土豆

　　威利瑞德，他用作工抵费，上了一艘船作见习水手。把绷带藏了某个秘密地方，每月的例假还不停困扰她。她和另一个见习水手比击剑，故意让他划伤到医务室去多换几圈绷带。而这一切是故意的，她可是上过战场作战英勇骑兵威利瑞德。
　　但在这里，她必须洗船员的衣服，作厨子下手，啃干硬的面包。
　　一次给厨子打下手，玛丽偷了三个土豆。在船甲板上，和一个船员发生争执，因此三个土豆从衣服里掉了出来，被船长看见。因为她是个乘客还没有被抛下海，只是被禁闭三天。黑小匣，锈铁链，还有老鼠。
　　三天后，玛丽出来了。不久遇见龙卷风，风浪不断拍打着船。威利冲在其中，为救船于打翻之际作出了巨大贡献。船长很看好她，但也说：“可是你令人害怕。”

海盗王国

　　不久，他们遇上了海盗威尔尤斯号，船没有跑掉，便偷了降。海盗们上了船，船长查理用英语问谁懂，威利大胆地迈上前一步。一个水手想要偷袭查理，被他的搭档安波尼一枪毙命，而威利却成了海盗。

　　她上了海盗船，发了誓约。首先他和一个老海盗兰伯成为搭档。把抢的步卖到一个岛国上去换粮食。威利和海盗们去了一间酒吧，威利为了避开一个婊子的吻，和同在酒吧的另一条海盗船上的船员发生争执，并开了战。海中，兰伯死了，而船支为了离开，向赶来的卫队上方开了枪，从此这个岛国不再欢迎他们了。
　　“威尔尤斯”和“珍珠号”也进一步加了仇恨。
　　查理抢了一个运黑奴的船，在某个岛上打野味的时候，被黑人偷袭，全跑了。这一战，查理损失大了。

甲板之花

　　查理心情很不好，开始酗酒。他的搭档安波尼找到了威利，说他爱上了她。在船上是她叫查理带上威利走的。而安波尼，其实是个女人。
　　和玛丽一样，波尼也是女人。波尼撑开衣服给玛丽看，玛丽也告诉她，她是女人，并解开了头发。而这一切却被查理看见了。原本查理是波尼情人，正因为如此才两个人结对子。海盗船上不应该有女人的，醋意大发的查理说什么也要和威利决斗，而威利知道查理无论如何也打不过自己的。她跑了桅杆顶上任凭喝醉了的查理乱叫。而最后，在波尼的帮助下，威利故意输了决斗，而查理向船员们说以后威利也要和查理结对子，身为船长，没人反对。
　　以后例假来了，玛丽也方便了许多，而时可以舒服地洗澡了。却见查理在偷看，裹着毯子的玛丽的匕首抵在了他脖子上。

从“珍珠号”到“无情号”

　　威尔尤斯遇上了珍珠号，可是那条船却像是和军舰干了一架的样子，桅杆断了，船身倾斜。两条船近了，查理和船员上了珍珠号。马上，上面的尸体复活了，船上恢复平稳了，威尔尤斯被打成了碎片。最后查理占领了珍珠号（误）威尔尤斯号，流放了船长，也明白是伯爵让珍珠号那样干的。
　　珍珠号，改号了，改为无情号。他们漂在海上，防止政府突然发起的攻击。但是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英政府发特赦令，海盗向政府投降，可以免除绞刑。一船人合计后，决定解散了。既管玛丽舍不得放弃了，然而解散的海盗什么也干不了，也只能把钱败光而已，也没有其它什么工作。
　　查理在钱花得差不多后，告诉了波尼他在某个岛上，藏着有珍宝，而政府的某艘船正要去攻打还有些没有投降的海盗。招人，查理召那样钱花得差不多的船员们回来了，上了船。接着他们叛变，杀了船长，抢了这艘船，更名为复仇号。至此，他们与政府的仇恨更深了，政府气急败坏德要干掉他们。

木匠马修

　　一个老资格的海盗查考斯，因为无情号在抢一条商船之后，上面有个木匠，在玛丽告诉波尼之后，让查理让他留下，因为第一眼看见就爱上了他。马修被迫与玛丽结为了对子。查考斯不满意了，说凭什么让一个木匠就一上来就和船长的对子结对，并向他挑战。而木匠怎么可能打赢海盗。在之前，查考斯又和玛丽结怨，玛丽借机说要在他与木匠马修决斗之前和她决斗，而查考斯是打不过她的。第二天决斗，查考斯被玛丽刺死了，在死之前，玛丽背对着其它海盗，露出胸部羞辱查考斯说：“你知道你死在谁的手上了吧！”一个女人！查考斯断气了。
　　马修后来接触多了。而且怀上了马修的孩子，而且波尼也有几个月身孕了，可灾难很快降临了。
　　政府的军舰看见了复仇号，而船长正是赫赫有名的海盗对头格兰特。他很高兴，威尔尤斯几次从他手上逃生，而这回，正船海盗却喝了太多的酒没有什么反抗之力了。

而整个船有反抗的就只有波尼和威利了，尽管他们英勇作战，让军人们害怕。最后和活着的船员被抓了，关进监狱，接受审判。

第三次变成玛丽

　　男人们自然是要处绞刑的，而玛丽深爱的马修，玛丽不想让他死，要证明他是被逼的，他是个木匠而已。为了证明他和波尼在法庭上向众人证实了自己的女儿身份。

罪人！

　　审判长和议员商议后，将马修无罪释放，而这两个女海盗等到孩子生下后再处绞架。
　　这一年，1720年。
　　狱中，玛丽问波尼多大了。30，她回答她有28。然而，在黑暗而冰凉的狱中，年轻的海盗玛丽没有等到孩子出世，染上疾病，死在狱中。

　　脑海最后一刻，是那首水手之歌：
　　　　码头上有三支船
　　　　一条开向圣马丁
　　　　一条开向马拉开波
　　　　一条开向圣地亚哥……
　　　　“玛丽睡着了，玛丽死了。
　　　　而关于她的传说在人海中蔓延开去”
　　这就是结尾。

自说话

　　——这份缩写，是我在五个钟头看完《暴风玛丽》后写的，我努力恢复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这部缩写我无法舍弃和人一个精彩的部分。一个海上传奇，一个无法抹平的激昂感情，也是悲凉的，她原本有两份爱情的。
　　故事最后没有交代艾玛，而在家等待玛丽一半军饷的老太太会不会在海边迎着晚风呢？
　　海盗故事有很多，而这个真实事情改编的女海盗的故事让人心血澎湃。然而却又不是纯粹的海盗故事。这样的故事，300年前有，也许以后还有，也许她不是海盗了。

文成：2010/12/12 22:30
誊写： 2019/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