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原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个名字。或许因为我真的有些难过了。如果说要超物其外,必先洁身其中。我觉得我真不行,老子说“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第一次上台竞争班委竟然落选。这不得不以为是非常难过的,原以为十拿九稳,就料日出东方。我觉得我真得在犯错误。爱人以后,不尚贤。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唯一希望是他们能够把他们的事干好。说比做更困难,因为你不仅要有胆量说,更要有胆量为你所做的事和所说的事之间作出解释与承担。“鸡犬之音相闻,民之老死不相往来。”我也绝计不知道不知“道”……“道”是个什么道,我真不知道。

  为什么我如此难过,因为我一直在犯错。我应该移情别恋了,因为我的确感到寂寞空虚冷。为什么这么说?一个小时前,我听《老男孩》觉得并不多出奇,可现在,我有一种欲泪的悲状。没有、从没有过。所以,竟说不出没了。没有,才知道缺得好痛苦。她们该青春期悸动了。诚然,什么都没有,连老同学的父亲都没有了,这真不可多其哀!
  若不是久寻不得处,何非他乡作故乡。什么都过得去,什么都过不去,无法释怀,因为我真得不敢明白。没有友情,没有亲情。这感情怎么就如此稀薄,却像那青藏高原的空气,我呼吸困难。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是绝望,为什么当初没有说人之将泪,其言可失。我难以想象假如我没有写出自己想法的习惯,我在这五年该是多么痛苦和郁闷。我试图唤醒从未醒来的羁荡,似乎我无法成功,惟有沉默,而且必然是在沉默是灭亡。

  里根说人生可以从七十岁开始,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有七十岁寿命。没有,才会特别羡慕、嫉妒,才会发现这以后的岁月,我只有企盼爱情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我想找一个人遥远的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觉,一觉不醒,然后千年之后,我才明白,世界在发生巨变。人生总是苦大于乐的,为什么我们还是活在这世界上,因为我们总是要期待,这苦中的欢乐滋味。
  我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不知道,天空在哭泣,所以我满身雨滴。而我用雨滴,遮掩了我的眼泪,而这眼泪,我希望有人看见。
  我很难过。什么时候能够安静下来呢?我希望把烦恼写下,然后就会忘记。我想有人懂我,就这么简单。我宁愿在大街上看那些来来往往的老太太,也觉得生活在一群我认识的人中更有激情。
  想要做的太多,所以我很难过。做得没有认可,这便是我的失策,费力不讨好。为什么要人讨好,人生在世,也不过没一二三四。既然我痛苦了,何不看着别人快乐。我想从今天起,我还是应该恢复到以前。为什么?为了什么?为了自己继续难过,为了我能有希望活到2060,就这样。人一辈子就这样,我一辈子就这样。
  洁白羽毛的天使,跌到地上也会粘上泥土。
  只是我还放不开,抓得太深。如果我是葛朗台,我还能活过80岁。如果我是我,就不知道葬送在那天了。

  我是谁,我还得救我自己出苦海。超物其外,洁身其中,就为了见我娃最初最后一面,我必须等,然后才离开,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黑龙江,西藏,新疆,哪里有落后,哪里就有我,这就是我最远的理想了。

文成:2011/03/22 21:05
誊写: 2019/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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