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想象2

布景：大漠飞沙，白茫茫一片。坐下落出得摄像机的支架脚。

人物：老朋友，还有新的哦！

背景：这是一个关于决斗的故事。

甲：（远处缓缓走来）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乙：（听着打寒颤）北风有点冷，我来打酱油。酱油没得见，看见哈巴狼。

甲：喂，说你，就你，长得黑不拉几，瘦不了削的。对，你，别张望。还装，拄个啥拐。（走上前去，擦过乙边）别跑，你刚才说什么，冷？冷吗？我这有刚烧好的火苕，不坑你，三百块一个。啥，贵？我说这沙漠里我背个火炉我容易吗我？啥，剧组帮忙？他们那些王八羔子总叫我背，说我离不开它。你说我不说九尺也有半丈，不说倜傥也有板有眼，什么怎么就离不开这炉子了？

乙：（石化，轻）哥，我在你后面，你跟谁吵吵呢？

甲：（抱歉）哟，不好意思，我当然知道你在这儿，这导演让我晾你一晾。我也不知道这导演是什么老样子，就爱折腾人，我估计他吃多了不知道何处去的。

乙：（泣）还是哥疼我啊，导演坏话也敢说（笑）下回星际战警角色归我了，哈哈哈。

甲：（惊）你！你这小人。

丙：（急忙）老大哥，电话，电话，十万火急……

甲：（装镇定）谁打来的？

丙：（大叫）导演。

甲：（软了，抢过电话）喂喂喂，导演啊，是我，我是小狗。哇，不，是小甲。什么事让您……别介，我哪有……真的，你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别听人乱……什么，小丁说的？我都好久没有见得他了，怎么会……别，导演我真不狡辩，那怎么我也是演的正派……是，我明白是你让我演的，没您这大像，我这小庙也亮不起来的……不，我没说假话。导演，真的，我上有十八岁的老母，下有八十岁的女儿，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看墙面，不看墙面看封面，不看封面看里面，不看里面看上面，总之我真丢不得这工作呀。行，少扣点工资也行——别，我没说话，我不是不打自招的，我怕呀。这没工资？喂喂喂？……

乙：（对丙）这导演太不公平了，给他这么多独角戏。

丙：小声点，上一集我还演的反派，也不见多的，这集他们又让我耐一耐。

乙：（拍丙肩）兄弟，我同情你，我上次也好歹有伤工费，虽然吊威亚把我勒痛了，也值。

甲：（对乙丙，大叫）别乱叫了，都怪你们，我工资都没了，这场我白演。

乙：（惊）刚才那一段不是你独角戏呀？

甲：（怒）我叉死你，我演什么独角戏，我那样了。

路人一：（对甲乙丙）别说了，我这场戏还走不走，我好歹场务，你们不演了别浪费我们时间。

丙：（轻）哥，导演不让你白演吗，你就爱咋怎咋怎，反正老丁也不知道，有气往他身上出。

甲：（愤）听说还是那小子向导演告的秘，我咋还请他到天上人间，这会子看我怎么质问他。

乙：（对路人一）好了，哥你开工吧。

路人一：好，那个谁，到你了。

（音乐徐起，大幕落下，路人二拿起稿子，深情款款地走来。）

路人二：（深情地）母猪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动物，她生小猪，让牧畜业兴旺，让食品业兴盛。没有母猪，唯有三鹿，没有母猪，哪有双汇？没有母猪，哪有敌敌畏……

乙：（对丙）这好像不是这出戏

路人二：（继续）下面，让我们欣赏，母猪的幸福时刻

（大幕拉起，丁赫然出现）

丁：（摸着下巴）这串词好像是我写的，我什么时候写成这样了？

甲乙丙：（大笑跌倒）母他妈的猪！

路人二：喂（对丁）听得见吗？这支麦还是好的吧？

丁：我听得见。

路人二：那就好，音乐起，我开始念串词

丁：兄弟，刚才干什么来的？

路人二：哦，没什么，昨天有点凉，我练练嗓子。

丁：（捡起个飞碟扔过去）练个什么鬼。

（空中传来导演的声音）：你们一群饭桶，在干什么，叫你们饭桶装饭，还真多装两斤，还不快干活！

齐：（呆）是！

（甲乙丙上）

丁：风景旧曾谙，战警兄别来无恙吧

甲：（定，急动）今年过节不送礼，不收礼啊不收礼。收礼只收裹脚巾呀，裹脚巾呀裹脚巾。

丁：（慌）战警兄，见多识广啊，不认得区区了吗？

甲：朋友，你饿吗？如果饿了，请咀必死无疑牌老鼠药。（轻）一粒就见效。

丁：（笑）看来兄台有意与我过不去呀！

甲：哪里哪里（握手）我对您的崇敬有如滔滔江河连绵不绝，又如清流急湍，映带左右啊。

丁：（不明）这是什么过情况。

甲：（撒开手）啊，大海，为什么你全是水，难道水货都是你的制造。啊，沙漠，你为什么全是啥，难道水土流失全做水货去了吗？

丁：（笑对甲）哥们过来，过来一下。过来嘛，干啥你不规不矩的，别害羞嘛，过来……

乙：（对丙）难道被知道了？

丙：你笨啊，怎么看也不像那个回事，这也太明显了。

甲：（惧）干嘛你要，我刚满三十，小儿子才一岁。想干啥。

丁：（冲过去）你他妈乱叫什么，我招你了。是，我是把话传给导演的，咋了，你不满意呀。你干什么在这里乱我事，不想走戏一边去，老子事多。

乙：该我们上了。

丙：羌管悠悠霜满地，此情无计可消除。草长莺飞二月天，人生孤独百年悲。

乙：兄弟，熟归熟，你这样乱来我一样告你剽窃。

丁：（对丙）怎样，上集我带你进大牢（靠近，轻）门票不贵游戏还多吧，有没有带纪念品？

丙：还说，我也想揍你，那导游非要安排走近路，他摔进粪了不说，居然还溅了起来。

乙：打住，此处细节略去50个字。

丙：我并不打算说的。

甲：那你谁，据说你越狱出来是要带我们去找什么什么拉稀的？

丙：（笑）我当然记得。月圆之夜，

甲：紫禁之巅，

乙：灯火弥漫，

丁：Happy new year！

甲乙丙：（对丁）你搞什么？

丁：（疚）不好意思，去年我参见故宫春晚，主持人让我在零点在故宫向太和殿放烟火，结果我不准，点着了龙椅，熏着了牌匾，后来似乎烧了起来，可惜我不在现场了。

齐：怎么了？

丁：我老婆脚把我踹下床，还训我。

齐：什么意思？

丁：她说作梦就做梦，还搞什么动作！

丙：我了个去，我说！说好了三千万奖金我占八百万的，不要反悔。

甲：这哥脑坏了。

乙：不一定是烧着了。

丁：还睡迷乎吧。

丙：What happened？

甲：你不知道公主被撕票了吗？

乙：你不知道国王很生气吗？

丁：你不知道奖金变为一个亿了吗？

丙：搞什么，比物价涨得还快！

丁：什么有物价快！头次我跑个龙套的买斤米，现在演十个龙套还买不起一个鸡蛋！

丙：这么夸张。

丁：那还有假，如果不算我打牌输的话。

甲：好了没有，Let‘s go！

乙：打住，你们啥时间都会英语了？

甲：干啥？

乙：08年北京奥运会我买不起票，便想去当志愿者，那乒乓球项目作志愿。可他们却说我不会英语不让我干，真气愤我也。

丁：不奇怪，毕竟我也是因为老美那个的打击才学会英语的。

乙：这不可气，可他们没收了我的扫把！那可是扫大街组织的公共财物！

（丙悄悄走开）

甲：那个谁，干啥去？

丙：那边有个卖冰棍的，我先休息一下，你们累了再来找我。

乙：什么意思？

丙：（怒）你不知道时间不多了，那个多拉稀说了今天要来找我，质问我为什么出卖他。现在你们到不关注这事，和这小屁孩讲什么英语，等过了这场戏较他不就行了？

乙：叭呢，迷撒哈，啷个多不达

甲：兄弟你这是说什么呢？

丁：（看天）估计是用狗语骂你呢！

乙：（笑而不答，忽回过神来）说什么呢？说谁狗呢？

丁：说你的

乙：狗是你说的？

丁：说你就是狗。

乙：狗是你说就说的？

丁：狗是我说的。

乙：狗不是你。

丁：狗是我！

乙：对了！

丙：暂停一下（指着远处一黑云）这炎日当空的怎么有黑云？

甲：（望）我看要不是导演，就是拉稀来的。

丙：（大叫）戒备！

（全部铺倒）

丙：一排，所有手榴弹打开后盖。

甲：是。

丙：二排，所有步枪上好刺刀。

乙：是。

三排，所有麻将全部洗乱。

丁：是。

丙：四排。

（无人回应）

丙：四排！（怒）四排，干啥，翘课啊！给你大爷喘个气。

（一只乌鸦飞过，然后留下六个大黑黑点）

甲：哥过了。

丙：（笑）不好意思，忘了，还以为排清穿剧“我的梁山密友”呢。

（路人一上）

路人一：你们哪个谁来接个电话？

甲：不谈收购诺基亚别叫我。

乙：不谈轰炸利比亚别烦我。

丙：不谈签停战协议别找我。

丁：不谈打麻将别打扰我。

路人一：导演，那三忙，很忙，我刚打了疯人院，电话他们说不收，精神病院也打了。对，对，他们也不收。哦，我也打了，动物园说星期天放假……哎呀，我怎么没想到，殡仪馆不关门的。

甲：（抢电话）导演，别啥忙的。我刚上个大号呢。拉完了，拉完了。哪有，您的话我怎么不听。谁说的，您的话比屎香多了。啥，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别咧。

乙：（抢过电话）报告导演，一切情况正常，危机解除，请指示。报告导演，我刚拉了……

丙：（一棒敲晕乙）哦，导演了，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啊。对，对，假期还愉快，我还没拉……

丁：（捡起丙的棒子，一棒打在电话上）导演了，我很好，没什么事，不要担心我。哦，我不拉……好好好，就这样。

丙：你打坏了导演的电话。

丁：导演电话，他在爱尔兰度假，他怎么知道我打的。我今天这戏玩了，我到财会那拿了钱，我不干了！

甲：曾经，有一份十分丰厚的工资待遇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知道失去时才后悔莫及，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乙：（接）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对导演说，对不起。如果非的要修饰一下。

丙：导爹，导妈，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自从我入戏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刚刚被妖魔附身，我迫不得已，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后悔的。

路人一：这家伙就知道破坏节奏。

路人二：行了，不说了，反正已经发生了，怕什么。赶快把这场打戏结了，我在天上人间约了人。

齐：天上人间？

路人二：是啊，我老婆让我去的。

齐：你老婆？

路人二：是啊，她说她很喜欢小燕子的。

（远处传来冗长的声音）

云：你们让我演反派就算了，怎么还耽误我时间。这导演安排一根威亚吊我，这勒得很痛的！

甲：别吵吵，谁不是一根。

云：你们倒一个人，可我还吊着七十公斤的道具呢！

路人一、二：好，我先下了，有事再call我。

乙：慢走，慢走（笑）真是当官的样。

丙：各位，那个云是多拉稀，今天我来了，还有三个帮手。

丁：怎么一下这入戏了。

丙：我们要收复你，为公主报仇。

云：（大笑）哈哈哈，就凭你们几个豆芽菜爆米花，能耐我何？看我今天一次性结束游戏。

（空气吊涝，双方眼神聚集，汗水轻划，各人摸着腰边的武器）

路人三：卡！

齐：终于结束了。

甲：兄弟，到那个店去喝一杯，休息一下，各位工作人员一起去。

齐：好。

（人们走了，空荡荡的）

云：我说，喝酒这是一定是要叫我的，我一定会去的。可我为什么不去呢？（静）（大叫）臭小子，快放我下来……

文成：2011/11/02 22:10
誊写：2019/6/12 22:43